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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故乐安先生墓表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九七、《鸿庆居士文集》卷四一
安先生讳时字季中姓孙氏常州晋陵县人
先生文学行义为一州之望,里父兄遣子弟受业者率尝数十百人。
其学自《诗》、《书》、《易》、《礼》、《春秋三传》、诸子百家、笺疏之书无不读。
自幼壮逮老,悲欢疾病、寝食行役之閒,书未尝去手。
而尤深于《诗》,贯穿通洽,反复上下,解名释象,论美刺非,章通句达,自名一家,以故学者皆受《诗》。
文章气质浑厚,议论深博,推原道德之旨,通达世务之要,不为空言。
三代远矣,唯西汉文词最为近古,手钞数遍,往往通念,上自高帝讫于孝平、王莽之诛,十有二世、二百馀年君臣行事之始终与夫兴坏之端,得失之迹,䌷绎论著,追探千载,推见善恶之实,盖数万言,读者可以知其志之所存。
而官止于主簿,寿止于五十六,命也夫!
先生资沈毅,有畦畛,言笑不妄;
家贫窭,无一金之储,而洁修自好,廉靖无求;
身厄穷,四黜于吏部,而阖门著书,恬于不遇,无愠色。
平生无嗜好,耳目所接,犁然有当于心,则赋诗以自见,词严义密,句法刻深,类李商隐
字画遒丽,有楷法,得欧、虞用笔意,虽片纸尺牍,属藁记遗,未尝草书一字。
呜呼!
可谓纯明笃厚之君子也。
政和二年,试上舍,赐出身,授将仕郎应天府谷熟县主簿
制行,换迪功郎、就移宁陵
部刺史闻其名,皆尊异之。
再徙广济军定陶主簿、权教授军学。
于是河决恩、冀间,诏旁近县调发丁夫诣河所。
陶令率所部欲行,而众汹汹,相为怨诽,令惧,辞疾,檄主簿代己。
先生即日就道,既至,受事三日矣,而都水改筑永静,众怒大哗,持锄梃欲起。
先生徐谕之曰:「汝等有父母妻子,无为首祸,自取夷灭」。
众稍定。
行次历亭,指取八人械系县狱,去抵永静
竣事言还,而先生亦病矣。
代还,改从政郎
上书告老,授宣教郎致仕,是岁宣和元年也。
八月六日卒于家。
孙氏自南唐侍御史武进县,遂家焉,于先生为六世祖。
祖元瓒,祖居约,皆晦迹不仕;
父宗伋,将仕郎许州长史
夫人淩氏,朝议大夫浩之女,亦前卒。
子男四人:帱、璹、铸、涛。
铸遭建炎攻剽之祸,褫衣冠,去为浮图师,更名祖静,高蹈一世,其徒莫及也。
帱、璹、涛皆以学行为乡县所推,能世其家者。
女适左从政郎、前广德军建平县主簿李荐。
孙男女十二人。
以其年某月某甲子葬于武进县延政乡招贤庄,举淩氏以祔。
某少时从先生受《诗》,观道德,听教诲,于左右凡六年。
先生与进,以为可教者也。
徽宗践祚,高丽遣使入贺,道过常,而州将例用迎饯燕劳之书十馀通,以属先生先生操纸立就。
某从旁窃观一二,至「国有札丧,礼阙九牢之一;
时当遏密,乐无肆之三」之句,讽诵三四反。
先生问故,某曰:「昔夏英公使北,以表辞行,有云:『义不戴天,难下穹庐之拜;
礼当枕块,忍闻夷乐之音』。
欧阳公以为辞义精确,妙绝一时。
先生此文殆过之,而世无欧阳公,莫识也」。
他日燕居侍坐,则又授以章句声律之学。
某既窃科第,未几,试词学中首选,官牒推移,进冒词禁,两登西掖,再直北门,遂当两朝大典册,世之君子或以为可与于斯文者,先生实使然。
而以仕不知止,屡抵严谴,以是有愧于先生
先生之葬,今三十年矣,同时诸生凋落殆尽,独有左中大夫、直宝文阁李谟左从事郎江南东路安抚司干办公事孙迢与某三人者尚无恙。
先生不遇于世,又将泯泯无所传于后,乃论次其终始而表诸墓上。
鹧鸪天 甲申受生日写《生命新观》草稿甫竟 现当代 · 石声汉
 押词韵第七部
惯是同曹(父亲抄送姜义安先生时将“同曹”改为“同槽”。“同槽”原指同槽食草,共同耕作的牛马。此处是指姜先生,因他是古农室同事中最年轻的,表达了他对姜先生的深厚情谊。)最少年。
蓦惊华发欲侵颠1944年父亲是37岁,重写此词时,父亲已是50多岁了,所以他改“欲侵颠”为“已侵颠”。)
百无一可犹能悔,万有俱空总认缘(佛教认为世上万物本性空寂,都由因缘和合而成,是人力无法改变的。后将此词抄赠姜义安时,将此句改成“万有俱空也是缘”,更表现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

温旧梦,砌陈言。
春蚕作茧不须怜。
闲云野鹤西风紧,已算温馨自在天。
注:这首词是父亲37岁生日(1944年11月9日)所作,正好是《生命新观》脱稿之时。关于《生命新观》的写作动机,他在该书的序中写道:“三十二年五月(即1943年),在新塘沽第一次见到老友范先生(指范旭东)范先生觉得应当有一本中文书,写出一种中国人自己底‘生物学的人生观’来,而且提示说我应当尽这一点责任。……回到乐山,这题目随时都在思虑中旋转,总想把自己积累的一些材料,加上偏见,捏成一篇文章,但是没有系统,无从着笔。五月二十三日,参加业师张镜澄教授讲学三十周年纪念大会底庆祝典礼;对着这位德齿俱尊的生物学家,追想他把毕生精力,灌注在教育事业方面,在一个学校里,继续苦守了三十年,所创造的业绩,一时万感交集。就在这时,听见坐中观礼的来宾,有人在耳语,说:‘这才是人生!’号一句话!这句话给了我一个大启示。晚间独坐黑暗中,回想白天的事,想到先生的成就,是根据他的修养,利用了极艰难的环境,才创造了他不朽的盛业。于是,得到了我所需要的主题:‘生命是根据过去,利用现在,创造未来,是连续和谐的变化。’我决定就根据这一主题,来写我的‘生命观’;把人生看作生命一角。”《生命新观》是一本科学和哲理相结合的书,而深刻的哲理又是用极通俗、流畅、幽默的语言表述的。(台北世界书局在1962年经考古学家董作宾先生推荐,再版了这本书,并将其编入“世界青年丛书”)父亲在当时极艰难困苦的条件下,用八个月的业余时间,倾注满腔心血写成了这本书,脱稿之时,自然有一种轻松、满足之感。1958年夏,正当父亲为自己奋斗了三年终于能全部出版97万字的四册《齐民要术今释》而欢欣鼓舞、并准备继续着手整理其它古农书时,一场“拔白旗”的“教育大革命”在全国高校展开了。作为“厚古薄今”的“白专”典型,父亲受到猛烈的批判,西农古农研究室被迫停止工作(直到1962年才恢复工作)。那几年,父亲心情十分苦闷,但他坚信弘扬民族传统文化、古为今用的研究、整理古代农书的工作是对祖国有益的。他抄了这首《鹧鸪天》赠给他的助手姜义安先生,表达了自己对古农学研究不悔、不变的决心。词中个别字句有改动,原文是:“惯是同槽最少年。蓦惊华发欲侵颠。百无一可犹能悔,万有俱空也是缘。 温旧梦,砌陈言。春蚕作茧不须怜。闲云野鹤秋风紧,总算温存自在天。”